性行为是一种珍贵的稀缺资源,性别就是成本,这成本能创造多大的价值和效益,或者倒赔,取决于经济人的理性选择。
性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经济行为,有需求,有供应,有风险,有收益,还要计算投入产出比。性行为是有成本的,在决定性选择之前,双方需要有个理性的思考:
是否能预见并能负担起这些成本,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性行为的后果;还要考虑使用减少负面结果的手段,比如安全套,避免意外怀孕和感染性病、艾滋病。性爱是参与者充分合作才能产生“效应”的人生体验,要达到理想境界必须具备两个先决条件:一是双方不能逃避其应负的责任;二是彼此都要明白身兼施受的双重角色。就是说,性行为的伙伴都在追求同一目标,这种特性使性爱和一般日常活动尤其是商业交易有所不同。性行为与生俱来,但具有强烈的理性成分,比如艾滋病令人们在性爱方面较为谨慎。
一句被经济学家广为引用的话:对婚姻体制内的交易双方来说,性像一块永远嚼在口里的口香糖,它的好处是随时有东西让你咬,不至于空虚,不至于闲得牙疼;缺点是越嚼越无味,牛皮糖嚼成牛皮鞋垫,到最后就成了一种纯粹的习惯。“七年之痒”的说法,不仅说明交易双方对单一产品、无差别服务的厌倦,也证明了性资源使用中的边际效用递减:开始时双方拉拉手精神抖擞,亲一下浑身颤抖,到后来拉得越多、亲得越多,爱情就变得平淡无味了,双方也就没有吸引力了。
性行为也成为结婚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康德认为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合法使用对方的性器官”,薛兆丰说婚姻是“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另外,婚姻中的性行为具有更多的优势,即少了更多的成本。优势主要在于两点:一是成本小,没结婚的两个人需要两张床,结了婚就只需要一张;二是性价比高,不用冒着危险去搜集一些色情图片、网站来满足私欲,而这些可以在婚姻体制内得到满足。
性行为能产生“效用”,普通商品或服务便没有分别,这等于说,绝对理性的人,其性需求的数量与价格成反比。经济学家屠洛克认为妓女经营生意一定不能忽视这条原理,要想多接客就得价格合理。
娼妓这门“最古老的行业”所以能够在政府禁止下(娼妓合法化的国家不多)蓬勃发展,根本理由当然是需求永远存在;娼妓一旦获得政府颁发符合卫生条件证书及商业牌照,嫖客的成本大为降低,大大强化了她们相对于非妓女(情人、女朋友及妻子)的竞争地位!
上面的分析是在把爱情、浪漫和道德从性行为中抽离,同时亦以不包含价值判断成分的实证主义经济学视角下的观点,细想一下,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