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金融大鳄(五): 私募高手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

2019-12-2114:00:29最后一个金融大鳄(五): 私募高手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已关闭评论

富二代的局

蓬莱御都, 位于寸土寸金的滨海市中心区, 是 滨海最为有名的夜场了, 但凡从外面稍稍瞥上一眼, 便知道其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陆云深与陆云祺从私募一号出发, 由南至北, 四十分钟的车程,便到了蓬莱御都的周围。 偏偏此刻是周五晚上七点, 周围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杨晓斌又一直催促,陆云祺坐在车上干着急。

十亿人民十亿商,滨海市更是不例外。 哪里有不方 便,哪里必然有商人的身影。 当陆云深的玛莎拉蒂被堵在路上的时候,便有一骑摩托车的小伙凑过来道: “老板, 你 们是去蓬莱御都 吗?”原来这人就是附近城中村的居民, 他们知道蓬莱御都极为 堵车,几公里的路程, 堵个个把小时也是常事, 这里宴请的都是极为尊贵的客人, 哪个又愿意迟到呢? 于是他们便发现了商机,将城中村的路口 堵住, 反正这里面也没有几个人买了车。 然后他们就用摩托车载客,短短几公里路, 言不二价, 一位百元,他们知道这些有 钱人 根本不会 还价。 就这样一月下来, 也能赚个万儿八千的,他们倒也心满意足了。

由于杨晓斌已经催促两三遍, 陆云祺知道 这个公子哥的毛 脾气, 加上陆云深也是个性情中人, 到 时候弄不好打起来, 反而不美。 于是陆云祺便和那摩托车小伙子讲好了两百元的价格,让他载自己和陆云深到蓬莱御都, 让司机随后把车开到蓬莱御都来。 虽然陆云深满脸透露着不高兴, 可到底还是下了车,骑在了小伙儿的摩托车上面。

这个 小伙儿显然是很有经验的, 摩托车启动得平稳轻盈。可刚刚踏进这片城中村, 恶臭便扑鼻而来。 实际上, 城中村中居住的并不是 滨海本地人, 这两年滨海地价高涨, 滨海本地人也赚得盆满钵满, 早已在市区其他地方购房置业, 而将这父母留下的老旧的房屋暗地里租给了来滨海打工的农民工。 这些农民工租住不起外面的公寓楼, 便三五成群、 乡里乡亲地群居于此, 加上收入低、 工作忙, 根本没有时间打扫卫生,所以这里便成了这一片狼藉的样子, 让人作呕。

眼前的这一幕幕在陆云深面前闪过: 满脸是土、 黑不溜秋的小孩在大街上四处乱跑, 磕磕碰碰也没人去管; 十八九岁小伙儿赤裸着上身围坐在门前打麻将, 忽然间楼上窗户打开, 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探出头来,冲着那桌麻将大声叫骂。 当陆云深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的时候, 摩托车路过一个诊所,只见苍蝇飞起, 扑面而来, 陆云深大声地问前面骑车 小伙儿道: “这个诊所这样的卫生条件, 怎么看病?” "看什么病,这里是卖肾的。 ” 骑摩托车的小伙儿迎风笑着道。

听到这句话, 陆云深陷入了沉思,正在沉思时, 摩托车已经七弯八拐地驶过了刚才那个城中村。这一转弯, 马上便是莺歌燕舞、 灯红酒绿, 往左一转,便是蓬莱御都。 那几个闪耀霓虹的大字, 就好像对刚才城中村景象的一种 嘲弄, 居然是那样堂而皇之。 陆云祺从后面下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 给了司机两百元钱。

"总算是到了." 陆云祺长嘘一口气道。

步入蓬莱御都, 便能够看到里面ー派花天锦地的景象。 身材高挑、似露非露的女人与西装革履、 举止优雅的男人打情骂 俏, 显然 比一般的夜场要高级得多。 至 少在懂 行的陆云祺看来, 衣 服穿得越多的夜场, 才算是越高级的夜场。女人外面暴露 得越多, 越是证明她们是多想遮盖其内心的贫乏。 蓬莱御都里有类 似宋代歌伎的女子, 她们 很多是来自大专院校艺术系的学生, 清谈歌唱, 卖艺不卖身, 当然这也只是相对的, 不过蓬莱御都并不组织色情交易,当然你情我愿的私下色情交易, 格外隐蔽, 公安机关也难以察觉认定。

然而陆云深绝不 这样认为, 在他的眼中, 歌伎不歌伎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是有不同卖弄风情的手段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走入夜场的大门, 要不是杨晓斌一再邀请,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种地方一步。 尽管陆云深也和不同的女人同床共枕, 但是与这种地方 的倚红偎翠却有本质区别,正如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描述的那样, 同女人做爱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情欲一一感官享受, 后者是爱情一相濡以沫。 显然,陆云深属于后者。

看到陆云 深与陆云祺走进 门来, 便有一个一米八的高挑小伙带着笑容走过来询问道: “先生几位? 有相熟的? ”“哦, 我们来找杨晓斌。"陆云祺道。

“哦, 你们就是杨公子的贵客, 这边请。” 那个 服务生便引着陆云祺与陆云深走向了 楼梯口。 蓬莱御都下面是夜总会, 上面却是KTV包房, 杨晓斌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径直引着他们走了过去。

当服务生正准备开门的时候, 陆云祺拉住服务生, 递给他一沓钱笑道:“ 这个你拿着, 待会儿杨公子交给我 们的酒, 不要太辣。"

“我只是一个打工 的,先生千万别为难我。"服务生又退了回来。

杨晓斌, 人送外号杨家将,其暴虐在滨海是出了名的, 曾几何时,他把ー个来 KTV 唱歌的姑娘误当成小姐求欢, 有人打抱不平, 他便大打出手,将其打得不成人形。 本来姑娘是不依不饶地想把他送进监狱的, 后来也不过是花钱 消灾罢了。 所以服务生对陆云祺的要求, 根本就不敢接受, 他还是礼貌地推开了杨晓斌的房门。

“杨大公子, 什么 时候回国的?”陆云祺一进门便笑着道。

陆云深进门一看, 屋里烟雾缭绕,已经坐满了一屋子的漂亮姑娘。 杨晓斌正搂着两个姑娘在喝酒唱歌呢, 见陆云祺进来, 便起身拍着陆云祺的肩 膀道:“你小子, 这都几点了, 迟了一个小时。"

“ 对不住兄弟, 路上堵车! " 陆云祺拍着杨晓斌的肩道。

“如果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那酒厂还不得倒闭了?”

“好, 我自罚三杯。" 陆云祺接过杨晓斌手中的酒杯, 拿起了沙发旁边的一瓶白兰地, 往高脚杯中倒了三满杯,一饮而尽道。

陆云祺一饮而尽的时候, 屋内的姑娘们便高声起哄。 杨晓斌看着旁 边沉着脸的陆云深道: “这位, 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陆董吧。”

“这就是我们陆董。” 陆云祺介绍道。

“刚刚紫涵还说,陆董是从不交际应酬, 也不接受媒体采访的, 说是陆董不会来了, 你看, 这不就站在了你的面前?” 杨晓斌对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妙龄女子道,这个女子身高约一米七, 正是蓬莱御都的美女薛紫涵,尽管陆云深没有到过蓬莱御都, 但对薛紫涵的名字,还是有所耳闻的。

“陆董, 你好, 薛紫涵。" 薛紫涵站起来伸出手笑道。

“哎, 在这里见面, 握 什么手啊。来, 用这个。” 杨晓斌拿起手中的白兰地给薛紫涵倒了一杯。 薛紫涵接过杨晓斌递过来的那杯酒, 举起酒杯, 笑着对陆云深道:“陆董, 那我先干为敬。”眼见薛紫涵将一高脚杯的白兰地咕咚饮尽, 倒过酒杯, 让陆云深看杯中确无酒水, 杨 晓斌叫了一声好, 便又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陆云深。 然而却被陆云深用手挡住了: “不好意思, 我不会喝酒。" 显然他不想、 也不愿意跟杨晓斌、 薛紫涵这样的人在一起 喝酒。

"陆董, 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人 吗?” 杨晓斌脸色突变道。

“杨公子, 我 们陆董确实从不 喝酒。” 陆云祺赔着笑脸解围道。

“陆董, 你可以看不起我, 但是你可不能看不起薛小姐。 ” 杨晓斌左手拿着高脚杯, 右手拿着那大半瓶酒, 醉醺醺地道。

“我们陆董没有看不起薛小姐的意思, 这样吧, 我替我 们陆董喝。” 陆云祺拿过酒瓶, 然后 咕 咚 咕 咚地将那大半瓶白兰地饮了下来。

那半瓶白兰地下肚之后, 陆云祺便觉得天旋地转。 他跑到门边, 捂着嘴拉开了 门便往外走。 陆云深急匆匆地跟着陆云祺走了出去, 好在陆云深一把扶住了他,要不然,他会立即栽倒在 KTV的地上。

陆云深扶着他到了卫生间。 陆云祺匆 忙几步, 趴在卫生间的盥洗台上, 手伸进口中, 在喉咙处一抠, 随即便“哇” ーロ 吐了出来。陆云深拍着陆云祺的背道: “不能再喝了就不喝嘛!“我整日吃喝嫖赌、无所事事, 除了在 这个时候能替你挡挡酒, 我对私募一号还有别的用处吗?”陆云祺望着陆云深一声冷笑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陆云深看着 陆云祺这副样子, 提高了嗓门呵斥道, “你做了这些, 难道没有得到你应该得的吗?”

“是的, 我有房子了, 有车子了,有存款了, 什么都有了, 所以我就满足了?但是你知道我失去了 什么 吗? 你以为我想喝酒? 感情深,一口闷, 一个月前我才喝得胃出血。 你以为我想左拥右抱? 你知不知道, 因为我逢场 作戏, 青梅竹马的老婆跟我离了, 我十一岁的女儿现在正朝着别人 叫爹! 这些我无怨无悔。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兄弟, 我不替你遮风挡雨, 谁还会替你遮风挡雨?”陆云祺眼含泪水,用右手不停地拍着胸脯。 酒后吐真言,他的情绪 如奔流般喷涌而出.

看着陆云祺那悲切而又略带着渴望的脸, 陆云深呆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他 很是愧疚, 又带着某种自责口吻对陆云祺道: “你住院, 你离婚, 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应该告诉我才 对的。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陆云祺坐在盥洗台下低着头道。

“起来。" 陆云深望着垂头坐在地上的陆云祺。 陆云祺起来之后, 陆云深便将双臂搭在他的双肩之上,真诚地道: 对不起!

“不要说这些了,杨晓斌还在KTV里等着呢。” 陆云祺在旁边抽了一张纸,将嘴角的一丝秽物揩去。 “我们不去了.” 陆云深道。

“别说杨晓斌占了我们30%的基金份额, 即便不是, 杨伟东是我们开罪得起的?” 陆云祺拍拍陆云深的肩膀, 微笑看着他道。

陆云深一时语塞, 他扶着陆云祺肩膀的手更有劲儿了。 陆云祺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但更多的是感激。 陆云深那缩成三角形的眼角正闪着微微的泪光:“总有一天, 我会让他为今日对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我相信这一天马上就会到来。"陆云祺微笑着道。

两人说完, 陆云深便跟着陆云祺走进了杨晓斌的 KTV包间, 杨晓斌正搂着一个姑娘 唱歌: “你小子, 酒量可退步了不少呢!"

“唉, 我这都一把年 纪的人了, 哪能像杨大公子这样, 风华正茂!” 陆云祺笑着对坐在沙发上唱歌的杨晓斌道。“陆董,酒您不喝, 歌可会唱?

杨晓斌对陆云深道。

“虽然五音不全, 也勉强 唱得几首。" 陆云深 冷面道。

“好, 紫涵, 你可得把我们陆董给陪好了。” 杨晓斌 将一个话筒递给薛紫涵, 陆云深便拿起了另外一个话筒, 两人点歌唱了起来。

陆云祺与杨晓斌和几个姑娘玩起了掷骰子的游戏, 男人输了 喝酒给小费,女人输了脱衣服。 此情此景让陆云深感到十分不快,几首歌唱完之后, 他对杨晓斌道: “杨公子, 我还有点事, 失陪了。” 杨晓斌抬起头道: "今天有多大的事儿, 也要过了夜再走。”

“哪里过夜?” 陆云深疑惑道。“都是男人, 你就不要装了。 陆董您是贵客, 这紫涵小姐, 可不是平常人能够一亲芳泽的!”杨晓斌拉过陆云深的手, 又拉过薛紫涵的手,将两人的手搭在一起, 笑着道。

“杨公子, 陆董没有这方面的 嗜好, 他不要, 你可以送给兄弟我啊。”陆云祺知道陆云深的为人, 笑着把脸凑过来对杨晓斌道。

“你是什么东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杨晓斌板着脸道。

“杨大公子......” 陆云祺再次开口,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把那音乐关了。” 杨晓斌坐在沙发上, 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 一饮而尽道。 片刻后,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这可不是半瓶白兰地就可以搞定的,先前陆董说不会喝酒我信了,难道他也不会干那事儿? 再说紫涵 小姐是滨海艺术学院表演系高才生, 跟她 睡, 还委屈了他? 如果陆董真的承认不会干那事儿,那我立即让他走, 绝不说二话。”“风流事、 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正在陆云祺感到为难的时 候, 陆云深一把搂住了薛紫涵的腰际道。

“好, 性情中人, 我喜欢。”杨晓斌鼓掌道。

蓬莱御都楼上KTV再往上便是情趣酒店, 于是陆云深便携着薛紫涵, 在最高层的贵宾 VIP开了一间房。 一进门, 陆云深 便 将薛紫涵扑倒在床上, 薛紫涵道:“看你装模 作样, 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样儿?”

“我不一样, 我喜欢玩点更特别的。” 陆云深一边笑着, 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皮条绳子来,将薛紫涵捆在了床上。 薛紫涵并不反抗,任由陆云深摆弄着, 不多 时, 笑声中的薛紫涵便感觉不能动弹了。

“怎么, 你要走?” 薛紫涵闭眼等了片刻, 陆云深却不曾上来云雨, 于是她睁开眼 睛, 却见陆云深在镜子面前整顿着自己的衬衣。

"男人要从女人的下面才能走进女人的心中, 但是女人的下面被走得多了, 也便没有了 心。" 陆云深头也不回, 继续整理着衣服道。

“你这是想让我从良的意思?" 薛紫涵笑着道。

“你想多了,一个成熟男人是不会劝你这样的人从良的。” 陆云深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来, 看着被绑在床上挣扎着的薛紫涵笑道。

“你就不怕我告诉杨晓斌?” 薛紫涵威胁道。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的。” 陆云深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然后凑到薛紫涵的耳边道, “你之所以是这里的头牌, 是因为你下面的那张嘴虽然松了, 但是你上面的这张嘴却严实得很.”

“陆云深, 你这个浑蛋!”薛紫涵涨红着脸挣扎着大骂道。

"再见了, 薛 小姐。” 陆云深站起来, 朝着床上又急又气的薛紫涵摆摆手笑道。 随着“砰” 的一声门关上, 他匆匆而去,却依然可以听到背后薛紫涵那声嘶力竭、怒气冲冲的叫骂声。

陆云深从蓬莱御都里走出来, 月挂中天, 车水马龙, 司机赵海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因为陆云祺还没有出来, 陆云深便让赵海跟陆云祺说一声, 自己先走了。 陆云深叫了一辆出租车, 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并不想回家, 便让这辆出租车朝着阳明小区驶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同样漂亮的薛紫涵不感兴趣, 却对吴沛涵情有独钟。

陆云深爬了五层楼梯, 感到身心俱疲, 敲了敲五栋五O二的门, 尽管已经快凌晨了, 却没有人应声, 显然吴沛涵并不在家中。 然而陆云深却再也不想动了, 他索性扯开了 衬衣的袖口, 随即从包里寻出一本 《财富天下》 杂志来, 靠着门, 便歪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双柔软的手把他摇醒,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 只见吴沛涵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副画板。 陆云深揉了揉眼睛, 用手往地上一撑, 迷惘地站起身来道: “几点了?”

“凌晨三点。 你怎么睡在了这里?" 吴沛涵一边开门一边道。

“只有在这里, 我才能安静地睡上一小会儿。” 陆云深随吴沛涵进门, 坐在沙发上, 用手撑着下巴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漂亮吗?" 吴沛涵将画板上遮着的幕布滑开, 是一幅油画。

画上的女人正是吴沛涵, 这是吴沛涵当模特以来表现得最自然的一次:只见她轻施粉黛,戴着墨镜, 自然躺在沙滩椅上,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瓶水仙花, 清风拂过其雪白的面庞, 卷起一缕缕青丝。

“这幅画真是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陆云深端详了片刻道。

“你倒是个懂画的。” 吴沛涵去冰箱中拿出一杯水笑道。

“你的这幅画可以卖给我吗?”陆云深躺在沙发上道。

“这是属于我的美, 绝不贩卖。”吴沛涵坐在陆云 深的身边, 抱住陆云深的头, 陆云深靠着吴沛涵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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