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拓门前传:中铝折戟力拓

2019-12-1712:28:42力拓门前传:中铝折戟力拓已关闭评论

“对于澳大利亚人民来说,这笔交易的失败真是太棒了,我们不需要中国拥有澳大利亚的财富。”当中铝宣布收购力拓失败的时候,澳大利亚反对党国家党领袖巴纳比·乔伊斯接受采访时评论道。

“中铝事件”也令中国人耿耿于怀。 在新方案公布后的第五日,新华社发布了一篇怒斥力拓“背信弃义”,待股价抬高后就“过河拆桥”的文章,言辞甚为犀利。 国内一些舆论也充斥着“给力拓点教训”、要中铝“还以颜色”的声音。 但即使是最悲观的预言家,也不相信中铝失利会成为中澳资源合作的休止符。

在力拓案之前,中铝收购力拓最终以失败告终。 这件事情的影响深远,直到今天,它依然是中国企业走出国门真实状况的写照。

中铝收购力拓经过了一条从商业到政治又回归商业的路线,但其中,政治与商业从未真正分离中铝这个年仅9岁的年轻公司最终不敌136岁的力拓。

2009年6月5日早晨,力拓对外宣布放弃中铝注资195亿美元的计划,同时决定配股152亿美元并与必和必拓组建铁矿石合资公司。

如果中铝成功,那么它持有的力拓股份将上升到18%,并在董事会里获得两个席位。 这不仅将开创迄今为止中国企业最大的一笔海外投资,也将成为澳大利亚历史上获得的最大一笔外商投资。然而,经历几个月的重重波折之后,双方依然不欢而散。

“我们对这一结果感到非常地失望。”消息传来,中铝总经理熊维平黯然地对外界表示。

“我们想卖的是牛奶,而不是奶牛。”一位曾在电视上做广告反对中铝收购力拓的澳大利亚议员表示。 在这个国家,无论于反对党、执政党还是普通民众,这是一种普遍心态。 它似乎是中铝错失机会最贴切的一个暗喻。

世界铁矿石供应主要由巴西淡水河谷、力拓和必和必拓三家垄断。对中国而言,除非洲、巴西等传统的海外资源合作伙伴之外,澳大利亚无疑是一片更广阔的天地。“中国最大的铁矿床不超过20亿吨,但澳大利亚的矿床经常能达到几十亿吨,而且是富矿。”鞍钢集团投资(澳洲)有限公司经理高岩感叹到,“上帝的确钟爱这片土地”。

目前,澳矿在中国进口铁矿所占比例不到40%,而日本和韩国采用澳矿的比例都在60%以上。 澳矿品位高,运输距离适中,协议签订后违约率低,是国际买家们的抢手货。 但作为最大的资源需求国,中国并没有因胃口大而赢得定价权或标价权:一方面受制于落后的大宗商品期货交易市场,一方面无法承受供应链断裂的风险,中国一直缺乏博弈的砝码。

金融海啸似乎正在为中国打开一扇时间之窗,让它能以市场化手段,以更容易被接受的拯救者角色,实现定价权的部分转移。

2009年2月初,中铝和力拓的交易初步达成。在195亿的注资计划中,有123亿美元将用于参股力拓的铁矿石、铜、铝资产,72亿美元将用于认购力拓发行的可转换债券。 此次投资一旦获得相关监管方的批准,中铝在力拓的持股比例将由目前的9.3%增至约18%。并在董事会里获得两个席位。

“如果不是力拓陷入如此大的财务危机,急于摆脱债务负担,中国企业恐怕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收购优质矿业资产。”一位澳大利亚矿业公司在中国的高层如是评价中铝的这次机会。

在矿业急剧恶化的时候,市场处于冰点,大宗商品价格也陷入萧条。绝大多数人腰包紧巴巴,只有中国买家的腰包鼓鼓囊囊的。“周围的矿区都在裁员,只有中国人的矿不断招聘。”一位在澳大利亚工作的矿业人士回忆。

而在澳大利亚的本地媒体上,关于力拓如何在沉重的债务、信贷市场的冻结和商品价格的下跌中挣扎的故事连篇累牍,看起来只有中国公司的参与才能改变故事的结尾。

而早在2008年1月,中铝已经扮演了一次“骑士”角色-联合美国铝业在伦敦交易所突袭力拓,拿到力拓9%股份,成功阻止了两拓合并。 当时中铝这一举动被称为“突袭”了市场。 中铝卷入这一交易的起因,则是必和必拓在2007年10月提出了对力拓的收购企图。

中铝“突袭”得手之后,2月6日,必和必拓坚持发布了对力拓的收购要约,提出以3.4股必和必拓股票换1股力拓股票。 但是这一收购报价被力拓拒绝,力拓董事会称这一价格低估了力拓的价值。

持有力拓9%股份的中铝,此刻已经基本不再担心必和必拓的恶意并购,但是如果必和必拓和力拓进行“友好并购”,中铝仍然无法阻拦。 故而中铝确定了“联吴抗曹”的战略,即联合力拓抵抗必和必拓,让力拓对于中铝保持希望,拒绝必和必拓的报价。

知情人士透露,自2008年4月起,中铝就开始与力拓探讨进一步合作的可能。但在那时,力拓完全排除了资产层面的合作,而且其心理价位也非常高,“当时力拓的股价只有60~70英镑,但力拓的最低价位是120英镑”。

直至2008年11月初,欧盟反垄断监管机构对必和必拓收购力拓发出“反对声明”,力拓的心理预期随之开始滑落,力拓英国的股价也从超过70英镑/股的高点跌落到不足30英镑/股。2008年11月25日,必和必拓宣布撤回对力拓的收购,力拓英国公司股价进一步跌至每股15英镑左右。

“两拓”合并最终破产,这也令中铝在力拓的投资出现巨额账面亏损一一在不到一年里,中铝对力拓140.5亿美元的投资已缩水超过三分之二。但这和世界第一和第三大矿业公司真正联起手来,中国作为全球最大铁矿石消费方而成为受害者相比,已经不算什么。

一直拒绝必和必拓报价的力拓,此时不得不独自面对2007年因收购加拿大Alcan 铝业公司带来的近400亿美元的债务负担。 这也是力拓最为艰难的时刻-当时力拓股价缩水一半以上,为了应对债务危机,力拓甚至宣布裁员14000人。

力拓又想起了中铝,市场透露的情况显示,至少在2008年12月份,力拓与中铝的初步合作框架协议已经达成。 不过即便如此,当时力拓董事会意见分歧严重。SBB驻中国分析师 Paul Bartholomew说,力拓董事会有人认为当时市场上的流动性更多,意味着力拓还有其他备选方案,而不是单单把股份出售给中铝。 SBB是一家总部设在伦敦的、独立的全球钢铁资讯提供者。

其中最极端的冲突发生在力拓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之间。 力拓董事长吉姆·棱认为配股发行才是最佳选择,而首席执行官艾博年则支持与中铝交易。为了更深入了解中铝,吉姆·棱甚至专门前往北京拜会中铝,但是分歧依旧无法消除。 以魄力著称,时任中铝集团总经理的肖亚庆,为了说服力拓董事会统一意见,甚至专门前往伦敦。

对于肖亚庆而言,除了上述这些忧虑,他还得想法从国内四大银行筹钱,还要面对中铝2008年净利润同比大幅减少99.17%的窘境。2009年2月,当肖亚庆在京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参会的记者说当时肖亚庆“面色难看”,“精神状态不佳”。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以吉姆·棱的辞职结束了董事会的分歧。 巧合的是,同期中铝也传出肖亚庆即将离职的消息。

2009年2月12日,中铝注资力拓的交易大案水落石出。 中铝向力拓注资195亿美元,其中123亿美元将用于参股力拓9个铁矿石、铜、铝资产,72亿美元将用于认购力拓发行的可转换债券。

在力拓的铝、铜和铁矿石三大类主要产品中,中国消费了全球三分之一的电解铝、四分之一的铜和一半以上的海运铁矿石。 因此,这三类资产对于中国市场当属最具战略意义。 经过多重谈判,中铝最终锁定了力拓的九块资产,其中包括全球最大的铝土矿之一一一澳大利亚昆士兰州韦帕(Weipa)铝土矿、全球产量最大的铜矿一智利埃斯康迪达(Escondida)铜矿、拥有全球最大的露天铜矿的美国犹他州肯尼科特(Kennecott)铜业公司、全球最主要铁矿之一澳大利亚哈默斯利(Hamersley)铁矿等的少数权益。

未曾想到,该交易一经公布,就引发力拓股东以及澳大利亚的民间“地震”。事不凑巧,在中铝注资力拓消息公布之后,中国五矿集团宣布收购OzMinerals,湖南华菱钢铁也宣布收购了澳大利亚第三大铁矿石生产商FMG公司16.5%的股份。

这些接踵而至的收购案让澳大利亚官方、民间神经紧张一一中国开始抄底了。

西澳州大学孔子学院院长席格伦(Gary Sigley)指出澳洲人心里深处的不安全感。“作为一个西方国家,又地处亚洲边缘,澳大利亚人一直有种担忧,当年作为英国的殖民地,距离英国很远,怕法国人来抢东西,后来怕俄国人来抢,再后来怕日本人来抢,现在怕中国人来抢。”

以中铝注资案为例,Paul Bartholomew称,当时澳大利亚有许多人担心,力拓正把它的一项重点资产永远地销售出去;他们还担心,中铝是一家国有企业,有可能会把Hamersley 铁矿的权益转让给一家大型钢铁公司如宝钢。

Hamersley 铁矿是中铝参股的一个铁矿石矿区。

这种反对声在2009年3月中旬达到高潮。3月16日,中铝注资案被审批机构延期90天的消息公布后,市场纷纷猜测澳大利亚官方的态度。第二天晚间,一则名为“让澳大利亚为澳大利亚人所有”的广告就出现在电视上,澳大利亚上议院反对党国家党领袖Barnaby Joyce 直接反对中铝注资力拓。

乔伊斯表示:“中国政府决不会允许澳大利亚政府收购中国的矿山,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允许中国人购买并控制澳大利亚的一项关键战略资产呢?”

他还反对总部位于北京的金属生产商五矿(Minmetals)以26亿澳元(合17亿美元)善意收购Oz Minerals的交易。乔伊斯表示:“这两家中国企业都由中国政府所有并控制。我将提请陆克文(Kevin Rudd)领导下的工党政府,不要卖掉我们的财富来源。 我们不能让另一个政府拥有澳大利亚。”

陆克文于2007年11月出任澳大利亚总理,由于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曾被中国民众寄希望进一步发展中澳关系。 可是,为了避免显得与中国过

于亲近,陆克文在此间实际上一直在有意回避谈论中国话题。

除了反对党的意见以外,澳大利亚的民意测验也显示了对这次投资的不赞成:10%的澳大利亚民众对中铝力拓交易案明确表示反对。

也许,《悉尼晨报》的一段言论可以反映澳国内部分人的看法:“新加坡政府已经持有了我们第二大的电信公司(指大东澳都斯电信公司),美国政府才刚刚买下了我们国内第二大的汽车制造厂,现在怎么能再次不顾风险,让中国政府买下我们的第二大矿业公司呢?”

同期,中国政府否决可口可乐并购汇源果汁的案件也被澳大利亚反对方拿来说话。 媒体评论认为力拓此举甚至“准备将总部搬到中南海”。

“我们想卖的是牛奶,而不是奶牛。”一位曾在电视上做广告反对中铝收购的澳大利亚议员表示。 在这个国家,无论于反对党、执政党还是普通民众,这是一种普遍心态。

中铝显然希望通过指引媒体而不是反驳来逐渐影响澳洲人的视角。

Duncan Calder 是澳中工商业委员会的主席,他出示了毕马威2009年1月出版的研究报告《中澳贸易给澳大利亚家庭带来的利益》。 这份52页的报告指出,每个澳洲家庭每年可直接从中澳贸易获益超过3000澳元。据Duncan 透露,该报告背后的出资者就是中铝。

不过,中铝仍然游离在主流话语系统之外。 “我们不喜欢成为战败者的感觉。”澳大利亚的报纸上充斥着这样的评论。 网络上也到处是“向中国人说不”的报道:“这些优势不能被分掉。 它们被称为资源收益”,“中国公司自然希望资源收益归中国,而不是归澳大利亚”。 当时前往澳大利亚的一位矿业分析师告诉记者,当以往的客户变为股东,当澳大利亚认为中国未向他们开放之时,澳大利亚就对中国的投资颇为敏感。

在澳新银行(ANZ)首席经济学家Saul Eslake 看来,力拓董事会,包括中铝,那时已经认识到,他们需要获得澳大利亚政府对交易计划的许可,而且交易计划会产生大量的政治争议一一这不仅因为中铝是一家国有企业,还因为皮尔巴拉(Pilbara)铁矿资产的规模和能够感觉到的~战略重要性”。然而,中铝或任何其他人都没有以更广泛的“中国投资者"的名义发声来应对这些反对活动。

但至少在2009年3月到4月之间,力拓股东们的反对声没有阻止住力拓和中铝合作的步伐。3月底,力拓为了促成这桩姻缘,甚至悄悄制订了一份“B计划”,以此应对政府或者股东们的阻止计划。4月下旬,力拓新任董事长杜立石甚至满怀信心地说,根本不用谈及B计划。

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一点是市场回暖对这宗交易的影响。

时转势移,市场形势已经开始向不利于中铝的方向发生转变:主要金属产品的价格均有所反弹,矿业市场出现回暖趋势。 与2008年底的低谷时期相比,伦敦金属交易所(LME)期铜的价格已上涨逾70%,期铝价格亦上涨逾22%。

第一个重大节点出现在2009年5月5日。当天,力拓澳大利亚公司的股价在交易公布后首度突破70澳元(约合52.24美元),力拓英国公司的股价也升至30英镑(约合45.41美元),超过中铝购买可转换债券的首批行权价(每股45美元)。

此后,力拓股价虽曾一度下探,但在6月3日时再度突破70澳元和30英镑。按照这一价格,中铝认购力拓A部分可转债的溢价已经不复存在,而且B部分可转债的溢价也大幅减少至31.8%和14.8%。再加上一直以来中铝国有企业的身份、从国有银行获得贷款等问题在澳大利亚存在争议,投资者对交易能否获得澳大利亚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FIRB)批准担忧;市场对中铝调整方案的预期逐步升温,越来越多的力拓股东认为,中铝的方案应该被放弃或是调整。

与此同时,力拓董事会对中铝注资的态度,也从原来“力挺”的口吻到开始有所放松。

与中铝的交易从最初就在力拓董事会内部存在分歧,由此还导致了候任董事长吉姆·棱(Jim Leng)辞职。 2009年4月20日,力拓重新任命的董事长杜立石(Jan Du Plessis)在年度股东大会上表示会充分考虑股东的意见,“不会将一个会被否决的方案提交给股东讨论”。 这可能是中铝交易行将告吹的一个信号。

此时筹码已经掌握在力拓的手中。 为中铝设计框架的投行人士说,力拓抓住了中铝的一点,即“他们知道中铝一定要进,不会往后退”,所以有更大的谈判余地。

而为了显示最大限度的诚意,中铝修改了一些交易条款,甚至准备降低入股比例。 中铝海外控股公司总裁王文福在接受国内媒体采访时指出,中铝“以最灵活、最务实的态度,希望就'怎么调整'达到一个结果”。

中铝不得不对原来的交易方案作出重大让步。 据熊维平此后对媒体披露,中铝的让步包括降低在力拓集团的持股比例,从原有方案的18%降至15%;把原交易中对哈默斯利(Hamersley)铁矿的持股比例由 15%降低到7.5%,并对原交易中铁矿石销售公司的管理架构进行简化,此外,中铝还同意解决英国部分股东在可转债上的优先购买权的问题。“这些重大的修改,是可以满足澳大利亚股东和监管部门的要求的。”熊维平说。

但在“董事会席位”这一问题上,中铝与力拓难以达成一致。 根据中铝与力拓在2009年2月初达成的协议,当中铝公司累计持有14.9%以上力拓的股权(假设转股后),中铝有权向力拓董事会提名两名董事(其中一名为独立董事);如持股比例低于14.9%但高于9.9%,中铝公司将提名一名董事。

力拓在董事会席位上的要求超过了中铝的底线。 按照熊维平的说法,如果继续,中铝就变成了“为了交易而交易”。这令中铝无法接受,最终导致双方谈判破裂。

谁策动了对中铝底线的突破?似乎可以从这桩失败交易的赢家中寻找答案。

“对于现在的力拓来说,中铝与必和必拓两个方案相较,肯定是后者雨好。”上述知情人士表示,“当时力拓是没有办法融到钱,但现在市场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BDI(国际海运价格指数)又站上了4000点,此前可是跌到700点以下的。”

在2009年6月5日两拓签订的非约束性协议中,力拓与必和必拓以各自50%的股权持有合资公司,承担西澳铁矿石业务的所有资产及负债。

必和必拓首席执行官高瑞思(Marius Kloppers)在当天的公司声明中表示“非常高兴”:“该合资公司将世界级的铁矿石资源、基础设施和人员组合在一起,将产生巨大的协同效应,因此,对所有利益相关者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双方预计,协同效应所产生的净现值将超过100亿美元。 该合资公司将作为一个成本中心,必和必拓与力拓分别通过各自的营销及运输网络出售均等数量的铁矿石。 为了使双方在该合资公司中股权对等,必和必拓将在协议生效后向力拓支付58亿美元,以将其在该合资公司中的持股比例由45%提升至50%。

力拓的选择也令澳大利亚政府长舒了一口气。

按照计划,中铝注资力拓的交易需要经过澳大利亚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FIRB)的审查,审查结果原定于2009年6月15日对外公布。不少观察家认为,这桩交易也是对陆克文政府的一个考验:如果不批准交易,可能会影响中澳关系;如果批准交易,则要面对国内的反对政治力量。

满意的不仅是必和必拓,澳大利亚的媒体直呼:再见北京。“对于澳大利亚人民来说,这笔交易的失败真是太棒了,我们不需要中国拥有澳大利亚的财富。”当中铝宣布收购力拓失败的时候,澳大利亚反对党国家党领袖巴纳比·乔伊斯接受采访时评论道。

乔伊斯绝不是唯一高兴的澳大利亚人,如果打开当天的澳大利亚报纸,你会发现,大多数当地媒体都为这笔交易的告吹松了一口气。 《澳大利亚人》直呼:“再见北京!必和必拓你好”;而《悉尼晨报》干脆发表了读者的抗议:“让中国停止控制我们的资源!”虽然事后无论是力拓还是澳大利亚政府都强调这是一次商业运作,与政治无关。 但正如当地报纸所评论的那样,这笔交易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无法磨灭的政治烙印。

对于收购的告吹,力拓董事会主席杜立石在第一时间这么辩解道:“金融市场已显著改善。 因此产生了以下两点影响:第一,使得与中铝交易条款的价值显著下降;第二,使得我们有资格提出更符合我们利益、更具吸引力的交易条款”.

“中铝事件”也令中国人耿耿于怀。 在新方案公布后的第五日,新华社发布了一篇怒斥力拓“背信弃义”,待股价抬高后就“过河拆桥”的文章,言辞甚为犀利。国内一些舆论也充斥着“给力拓点教训”、要中铝“还以颜色”的声音。 但即使是最悲观的预言家,也不相信中铝失利会成为中澳资源合作的休止符。

澳大利亚曾不止一次从亚洲区域经济发展浪潮中获得繁荣的力量,最初是日本,后来是韩国,现在轮到了中国。 只是,经济上的这种唇齿关系能否被稳定持久的战略伙伴关系固化,还有待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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